鹿鹿胖了鸭

【狄芳同人】暗香盈袖（六）

第六回：狄芳终相认，奇毒在身竟难解

第二天狄仁杰来到山庄时是步履生风满面春风的。 
王元芳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只是觉得狄仁杰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，有些头皮发麻，面无表情道：“狄大人有话要跟我说？” 
狄仁杰笑得眼角出现了褶子，“没，昨晚余兄睡得可好？” 
“还好。”王元芳极淡地扯了扯嘴角，对狄仁杰摆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。 
狄仁杰挑眉，“那……余兄有什么线索了吗？” 
王元芳来了兴致，朝狄仁杰扬了扬手中的纸张，“根据叶县令送来的所有死者的资料来看，他们曾经都参与过同一件事件。” 
“哦？” 
“十年前，锦州发生了一场瘟疫，不少百姓都牵连在内。朝廷派来了数名大夫，而这些人，都是在那场瘟疫中幸存下来的人。这也就是锦州虽然繁华但人口不多的原因，这里的百姓，大多都是在那场疫病之后才来锦州定居的。” 
“真奇怪……”狄仁杰抬手摩挲着耳朵，“凶手杀人的动机是什么？和当年那场瘟疫到底有什么联系……” 
王元芳耸肩，道：“恐怕只有凶手才知道他的杀人动机吧？” 
“对对对，余兄说得对！” 
金成在一旁听得直皱眉，他打断道：“二位，有些话金某不知当讲不当讲，这些人，都是在晋磊来之后才死的，会不会是……” 
“晋磊？” 
金成叹息道：“怎么说呢，晋磊年纪和你们相仿，只是心底的仇恨太深，他一心认为当年碧山派灭门常胜山庄也参与其中，接近小女，伺机报复，余兄昨日也看到了，小女脸上的伤疤便是他所为……若非小女及时发现他的阴谋，只怕整个山庄都会被他毁掉。” 
“他现在身在何处？” 
“我不知道……或许回了碧山，又或许在计划怎样报复我。” 
“可是这并不代表这些人是晋磊杀的吧？” 
金成语塞。 
“余兄，愿意陪我去他们的家里看看吗？” 
“好。”王元芳说着，来到桌旁将纸张放下，忽然腹部一阵剧痛，他浑身一颤，连忙扶住桌角才狼狈地站稳。 
“余兄，你怎么了？” 
狄仁杰见他脸色苍白，有些焦急地凑上前问道。 
王元芳咬牙，蚀骨般的疼痛突然袭来，令他有些招架不住，颤抖着拂开狄仁杰的手，一步一个踉跄地跑了出去。 
金成显然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，却又见狄仁杰追了出去，面对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房间，他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。 
而此时，狄仁杰追上了因疼痛而差点昏厥的王元芳。 
“余兄，怎么回事？” 
王元芳摇头，试图挣脱狄仁杰的桎皓，却怎么都挣不开，抬起右手一掌打向狄仁杰的左胸，狄仁杰吃痛龇牙，却让王元芳趁此机会逃开了。 
刚跑开几步，王元芳只觉眼前一黑，便失去了意识。 
“元芳！” 
闭眼前，熟悉的喊声回绕在耳畔，王元芳怔怔地想，这或许是一场梦吧…… 
狄仁杰将昏倒在地的王元芳抱在怀里，摇了摇他的身体，王元芳却没有任何反应。抬起不断颤抖的右手，沿着王元芳的侧脸轮廓抚摸着，轻轻掀起了一层面皮…… 
直到熟悉的容颜展现在眼前，狄仁杰如同虚脱一般跌坐在地上，忍不住笑了。 
“我就知道是你……”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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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度睁开眼时，王元芳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床边面色沉重的狄仁杰，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去抚摸自己的脸颊，登时便变了脸色。 
“你……” 
“元芳。”狄仁杰将王元芳的手握住，一对好看的眉紧紧蹙起，“你体内的毒是怎么回事？” 
毒？ 
王元芳一怔，双眸中染上了茫然，许是体内余毒未消，他的反应有些迟钝，呆滞道：“什么……毒？” 
“刚刚大夫说，你身体里被人长期下了毒，这种毒，每月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发作，如果没有及时服下解药，接下来的日子就会很痛苦。” 
王元芳抿唇，蓦然想起三年时间里李治几乎是每隔几天就会和自己一同用膳，而且每回都会让自己喝下一碗汤，说是给他调养身体。 
现在想来，他这三年不曾出过皇宫，吃的用的都是李治一手操办的…… 
莫非…… 
狄仁杰将王元芳的失神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，轻轻摩挲着王元芳的手背，轻声将话题引开：“这些日子，为什么要易容伪装？或者应该问，这三年来，你为何对我避而不见？” 
王元芳回神，失笑：“我的身份对你来说，终究是个负累。你有更好的前途，不应该因为我处于风口浪尖上。” 
“所以这三年来，你就待在陛下的身边，眼睁睁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苦苦寻你么？”狄仁杰故作生气地将手收回来，“好玩吗？枉我白白找了你这么多年！” 
王元芳沉默地看着他，不发一语。 
狄仁杰也没有说话，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才听见王元芳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。 
“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恨我，我不会有怨言。” 
狄仁杰叹气，终究没有办法对王元芳狠下心来，“元芳，你说，这辈子，我狄仁杰是不是就注定败在你手里了？” 
王元芳心弦一颤，直到手背忽然被一股温暖包裹，他才愕然抬头，同深深凝视着自己的狄仁杰目光相撞。 
“元芳，你知道吗，三年光阴，每当我从噩梦中惊醒，总会恍惚忆起，曾经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王大公子，可身边，却再也没有一个王公子。” 
“三年的空守，能不能换你回到我身边？” 
王元芳垂眸，“我……” 
“没关系的，元芳，我给你时间好好考虑。”狄仁杰勉强勾了勾嘴角，“不过，为了惩罚你三年来一直躲着我，你今天必须把这药喝完。” 
王元芳怔忪地看着一脸认真的狄仁杰，直到一碗药被递到了自己眼前，他才有些呆滞地接过。 
将药一饮而尽，微微有些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，因着这碗热气腾腾的药，王元芳原本有些苍白的面色红润了些许。 
狄仁杰松了一口气，浅笑着扶着王元芳躺下，“你先睡一觉，好好休息，这次的案子，我会解决。” 
王元芳眨了眨眼睛，重新躺到柔软的床榻上，他确实有些困乏，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，道：“不要太劳累。” 
“嗯。” 
王元芳缓缓闭眼，直到听到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，他再度睁开双眼，眸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。 
看来，有些真相，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。 
 

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