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鹿胖了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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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小马哥,写文很菜,会不定期整理文章。

【刘协×刘平】浮生流年

幽州城郊有一家酒肆。

这家酒肆的客人不多,三三两两的过路人会在耐不住这飘絮寒冬的寒冷之时买几两酒暖胃。

老板娘生得极为标致,隔着薄薄烟雾,一双美目甚是透亮,眉眼清丽,带着别样风情。

指节分明的素手熟稔地将酒顺着壶口倾倒而入,而后将酒和下酒小菜摆放在客人桌前。

刘平许是饿了,用筷子夹了菜就往嘴里塞。刘协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拿了两个酒杯,将酒倒满,把其中一杯推到刘平面前。

“天冷。”

刘平一愣,“我知道。”

刘协有些不耐,“喝。”

这下刘平明了了,嘟囔道:“关心我就关心我嘛,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话说一半……”

感觉到刘协朝自己投来的目光,刘平手一抖,连忙一口囫囵地将酒尽数送入自己的口腔,喝得急了,酒也有些烈,他咳嗽着,脸色微微涨红。

刘协伸手轻轻顺着他的后背,神色未变,眸中却隐隐藏匿了些许无奈,“下次别喝太急了。”

刘平悻悻然,要不是某人的眼神攻击,他哪里会落得这般狼狈?

等他缓过来,抬头想要埋怨几句,却撞上一双难得带着柔和笑意的眸,他一愣,脸更红了,绯红直接蔓延到了耳根子。

“噗嗤”一声,刘平怔然侧头,站在掌柜处的老板娘似乎目睹了全过程,以袖掩嘴笑了出来。

笑罢,见二人目光齐齐落在自己身上,她调笑道:“你们兄弟二人挺有意思,给我这冷清的小酒肆添了几分乐趣呢。”

刘协淡淡开口:“老板娘要是不嫌弃,我们以后可会多来叨扰了。”

刘平讶异地看着刘协,一向不苟言笑的刘协竟然主动和老板娘搭起话来了。

“好啊,”老板娘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平一眼,“不过这位小公子,下次可别把酒当茶水喝了,到底烈酒伤身。”

刘平脸上一哂,窘迫地点了点头。

两人在酒肆里头坐了一会儿,一壶酒下肚,身体也暖和了,刘平说着他以前在河内的趣事,说得眉眼弯弯,刘协静静听着,时不时“嗯”一声。

这时酒肆来了两位女客人,看衣着好像是某大户人家的丫鬟,她们站在柜台前,看清刘协和刘平有九成相像的样貌时怔了怔,随即脸红了起来。

刘协往那一坐,整个人都是清冷的,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。而刘平相对来说就显得亲近些,于是两个丫鬟不由地将含羞的视线更多落在刘平的脸上。

刘平仍未察觉,兴致勃勃地道:“小时候我最喜欢和仲达一起偷偷跟着司马伯父去郊外打野兔,有一次被司马伯父发现了,仲达他被骂得可惨了,伯父一走他就直瞪我……”

刘协冷冽的目光扫向那两个丫鬟,她们被吓了一跳,还没反应过来,就看到刘协伸手圈住了刘平的腰。

“嗯?怎么了?”刘平睁大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狐疑地看着刘协。

刘协眯眸,缓缓俯身凑近他,“你为何,总是提起他?”

刘平委委屈屈地眨眨眼,“毕竟是儿时挚交……你要是不喜欢,我以后尽量不提就是。”

“不是尽量,是一定。”

而那边的两个丫鬟早就惊呆了。

这两个好看的男子,竟然有断袖之癖?!

她们惊悚地互相看了看,连忙拿了酒壶付了钱就离开了酒肆。

两人坐了一会儿,和老板娘道别后也走了。

来时的一路风雪已经停了。

刘协拿着伞,走在刘平身旁。不多时便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宅邸。

一进到屋子里,温暖的地炉消融了他们身上的寒气。刘平打了个呵欠,困倦了,直接靠在软榻上两眼一闭就要睡觉。

刘协怕他着凉,拿了件狐裘披在他身上,在他身边坐下。

盯着窗外纷扬的雪,刘协怔怔出神。

他没记错的话,五天后便是新帝登基的日子。

曹丕没有对他赶尽杀绝,他似乎很自信他没有能力东山再起,只是把他们兄弟二人赶出许都,永生不许进入。

可他确实有自信的资本。

打从他继位的开始他就知道,他手上上根本没有实权,他只是一个傀儡皇帝。

可是他不曾放弃过兴复汉室的想法,他可以不择手段,甚至可以牺牲自己。

直到刘平的出现,他坚定地说:“你不是什么傀儡皇帝,从来不是。”

那时刘平刚被伏寿她们带入许都皇宫,无措得很,却又格外坚韧,他说他要救的是全天下的人,不光是汉室。

一开始刘协极度不同意他的做法,甚至想过要把他逐出皇宫,然而刘平却用他的行动告诉他,不战的方式要比战争好太多。

最终汉室到底是没能被兴复,但却保证了大汉百姓的平安。那时刘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,但他忽然觉得,刘平所坚持的道,或许才是正确的。


=====


刘平似乎对上次那家酒肆的酒特别喜爱,隔三差五就去买一壶回来,而某次老板娘赠了一壶自制桃花酿,他更是开心了。

刘平的酒量并不算好,刚喝几杯就开始脸红,迷迷糊糊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刘协,忍不住伸出双手揉捏他的脸。

刘协蹙眉,想要把刘平的手扒拉下来,没想到他跟长在他身上似的,愣是扯不掉。

“义和。”他唤他。

“嗯?”刘平歪头,微醺的双眸被水汽氤氲,他盯着刘协看了半晌,咧嘴笑道:“哥哥……你怎么有三个脑袋……”说着还伸出了两根手指头。

刘协:“……”

一喝高就犯蠢。

忍了忍,他道:“我送你回房睡觉。”

“我不要!”刘平耍起赖来,死死抱着酒壶不放,两腿一蹬就坐到了地上,“我还要喝!”

刘协眉头一跳,眼见天色渐晚,他一把夺过刘平手里的酒壶,仰头全部往嘴里灌,在刘平一脸惊愕的表情之中喝了个干净。

他把酒壶往后一扔,恶狠狠地瞪着他。

我看你还能喝什么!

刘平先是一怔,然后委屈地垂下眸子,一声不吭。

“你……”刘协对刘平向来是吃软不吃硬,如果刘平撒泼打滚他还能治治他,但他这副憋屈的样子是刘协最招架不住的。

刘协张了张唇,又听见低着头的刘平闷闷的声音传来:“永远是这样……无论我做什么,只要你不乐意,我就连碰一下都不行。”

刘协抿唇,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?”

刘平沉默。

刘协叹气,两只手掌覆在刘平的面颊,抬起了他因醉酒而微微泛红的脸。

“这话,我只说一次。”他认真地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以前是我不对,没有为你考虑。但从你我交了心的那一刻起,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。”

刘平呆呆地看着他,脑子一片空白。

他说了什么……交了心?他这是变相地向他告白?

他跟着他离开许都快半年了,这些日子里刘协从来没有表明过他的意思,他自然是失落万分的。

但是,却在今天,在他喝醉酒的情况下,他听到了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听到的话语。

心跳蓦地漏了一拍,刘平的酒醒了一大半,见刘平还是那副怔忪的样子,刘协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,“义和,你听到了么?”

“我……我听到了……”刘平的声音有些哽咽,他强忍下眼中的酸涩之意,侧开头道:“但是你明天要赔我一壶酒!”

刘协无奈地凝着他别扭的侧脸,绯红淡淡晕染在刘平的面颊上,因醉酒而特为水润的两片唇瓣微微张开,粉嫩嫩的。

真是……可爱得紧。

刘协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,刘平迷迷糊糊抬手“啪”的一声把刘协的手给拍了下来,瞪着他。

刘协无奈,他觉得自己此时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孩子,“好了,现在回房睡一会儿。”说完便将刘平抱在怀里往寝居走去。

“嗯……”刘平嘤咛道。

刘协将刘平放下,刚准备起身,脖子就被一双手圈住,原本闭着眼睛的刘平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,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
“我今天……很开心……”

“嗯,我知道。快睡吧,明天我陪你去集市。”

“明天……?”刘平眯了眯眸,努力回想了一下,猛然想起明天便是新帝登基普天同庆之日,“哥,你会不会难受?”

刘协微怔,“这是何意?”

“明天……明天就是曹丕登基大典了啊!”

话未说完,刘协便轻轻按住了刘平的唇,刘平无措地眨眨眼,看着刘协琥珀色的眸子。

“这时候直呼他的名字,命还要不要了?”他柔和了声音,温柔得不可思议,“我早想通了,若这天下太平,谁是皇帝都无所谓了。”

刘平怔怔地看着他,他想起入宫之时所看到的刘协执着于兴复汉室的疯狂与偏执,那时他总觉得他们的距离太过遥远,却在时光长河之下,他们彼此慢慢贴近,相互了解。

刘协熄灭了灯烛,在刘平身侧躺下。

借着从窗户映照进来的微弱的月光,刘协看清了刘平明亮的眸子带着的讶异目光,他面不改色一派正经地说:“你喝醉了,一个人睡我不放心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刘平没有再说话,渐渐有了困意,迷迷糊糊感觉到一股热源,忍不住贴了上去,顺便还磨蹭了几下,心想:嗯,真暖和。

而此时当了暖炉的刘协正僵硬得一动不敢动。

这样的后果就是第二日刘协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半身酸麻。

刘协:“……”


(完)



彩蛋:(借梗娱乐一发,严重OOC)

刘平已经两天没有搭理过刘协了。

嗯,他们在冷战。确切的说,是刘平的单方面冷战。

刘协:吃苹果吗义和?

刘平:滚!

刘协:打猎去吗义和?

刘平:滚!

刘协:滚床单吗义和?

刘平:滚!

刘协顿时两眼放光。

刘平:……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
 

想起来这篇好像还没在lof上发过,补个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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